从那次之后,姐姐的嘴唇成了我最隐秘的渴望。
有时候是深夜,我还在书桌前做题,她会轻轻推门进来,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。我抬头看她,她的黑发垂在肩头。
“要休息吗?”她问,声音很轻。
我知道她不仅仅是来送牛奶的。
我点头,她就放下杯子,手搭在我的肩膀上,慢慢滑到胸前。
她的手指很凉,但掌心是温热的。
我转过身,她顺势跪在我腿间,仰头看我,睫毛轻轻颤着。
“今天用嘴?”她问,语气平静得像在问明天早餐吃什么。
我没说话,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脸,拇指蹭过她的唇角。她明白了,低下头,熟练地解开我的裤子。
她的嘴唇比手更柔软,舌尖轻轻舔过龟头时,我忍不住绷紧腰腹。
她含得很深,喉咙紧缩着包裹住我,湿热的口腔让我头皮发麻。
我低头看她,她的黑发垂下来,有几缕黏在泛红的脸颊上,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太舒服了。这比任何幻想都要真实,都要让人沉沦。
但每次结束后,看着她默默擦嘴起身的样子,我都会想起,她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。
会有男朋友,会结婚,会离开这个家。
这些亲密,终究只是暂时的慰藉。
所以我从来不说破,也不多问。
有时候她心情好,会多含一会儿,甚至让我按着她的后脑轻轻抽插。有时候她只是用手套弄我的肉棒,快速解决,然后就去洗手间漱口。
我们默契地维持着这种关系,谁也不越界,谁也不提起。
直到有一天晚上。
我半夜醒来,发现她站在我床边,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的眼睛红红的,像是哭过。
“姐?”我撑起身子。
她没说话,只是掀开被子钻了进来,整个人蜷缩在我怀里。她的身体在发抖,手指紧紧攥着我的睡衣。
我僵住了,不知道该不该抱她。
“就一小会儿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鼻音,“让我待一会儿。”
我慢慢放松下来,轻轻环住她的肩膀。她的发丝蹭着我的下巴,带着熟悉的洗发水香味。
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,只是安静地相拥而眠。
…………
高三开学之后,晚自习延长到了十点。
教室里的白炽灯亮得刺眼,我盯着黑板上的倒计时数字发呆,直到下课铃响起才猛地回神。
收拾书包时,同桌捅了捅我手肘:“喂,周一鸣,去不去便利店?”
“不了。”我拉上书包拉链,“我姐在家等,我要回去了。”
走出校门时,夜风已经带着初秋的凉意。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,我踩着影子往前走,我把带着的手机拿出来,又戴上耳机听会歌。
到家已经十点半了。
推开门,客厅的灯还亮着,电视小声播着电视剧。
姐姐蜷在沙发一角睡着了,怀里抱着个抱枕,黑发散在肩头,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我轻手轻脚地放下书包。
“……回来了?”她突然出声,声音带着睡意,眼睛还没完全睁开。
“嗯。”我蹲在沙发前,“怎么不去床上睡?”
她揉了揉眼睛,伸手摸我的脸,掌心温热:“我在等你回来。”
这三个字让我喉咙发紧。
我抓住她的手腕,把脸埋进她掌心蹭了蹭。
她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,似乎还混着一点淡淡的咖啡香,大概是为了提神喝的。
“饿不饿?”她问,手指无意识地拨弄我的耳垂。
我摇头。高三的晚自习虽然长,但作业反而不多,老师们更倾向让我们自主复习。比起学业压力,我更担心的是她眼下的青黑。
“去睡吧。”我站起身,顺势把她也拉起来。
她摇摇晃晃地靠在我身上,额头抵着我的肩膀。我搂着她的腰,能感觉到她比上个月又瘦了点。
走到她房门口时,她突然转身,手指勾住我的校服领口:“要不要……”
“今天就算了。”我握住她的手,“你看起来很累。”
她盯着我看了几秒,突然笑了:“我们一鸣长大了。”
这句话不知怎么让我鼻子发酸。我低头亲了亲她的脸:“晚安,姐。”
关上门,我靠在墙上长出一口气。
高三的夜晚对我来说就是这样,疲惫又温柔。
至少回家后不用那么累。
至少回家了以后,看到姐姐还在,我就觉得安心,觉得舒适。
……
国庆假期第一天,我睡到中午才醒。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锁屏上挂着姐姐的微信消息:
“和朋友出去,晚饭不用等我”
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,拇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,最后只回了个“好”。
手机扔到一边,我仰面躺着看天花板。
空调嗡嗡作响,窗外偶尔传来楼下小孩的嬉闹声。
朋友?
是以前来家里吃过饭的那几个女生,还是说…新认识的男朋友?
这个念头让我胸口发闷。我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枕头里。枕套上还残留着姐姐洗发水的味道,淡淡的茉莉香。
厨房里有她留的早餐:一碗凉掉的皮蛋瘦肉粥,旁边放着煎糊的荷包蛋。
我端着碗靠在料理台边吃,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班级群里的消息,我看了眼就划掉了。
下午打了会儿游戏,又写了些作业。
天色暗下来的时候,我点了外卖。
吃到一半,手机震动,姐姐发来一张照片,她和几个女生在KTV的合照。
她站在最边上,穿着我没见过的藏青色连衣裙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玩得开心吗”我回她。
“还行”她秒回,然后又补了句“你吃饭了吗”
“在吃”
聊天止于此。我盯着对话框顶部的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”闪了几下又消失,最终没再收到新消息。
晚上十点多,我洗完澡出来,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。姐姐推门进来,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,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。
“回来了?”我站在走廊里,毛巾搭在脖子上。
她'嗯'了一声,弯腰换鞋时踉跄了一下。我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肩膀,她抬头看我,眼睛里蒙着层水雾。
“喝多了?”我问。
她摇摇头,又点点头,突然笑了:“就两杯…我酒量变差了。”
我扶着她往卧室走,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。路过我房间时,她突然停下,伸手摸了摸我的脸。
“弟…”她轻声叫我的名字,指尖冰凉。
我僵在原地,心跳突然加快。但下一秒她就收回手,继续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房间。
“晚安。”她说,然后关上了门。
我站在走廊里,胸口那种发闷的感觉又来了。
回到卧室,我躺在床上,盯着漆黑的天花板,耳边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。
姐姐今晚的反应太奇怪了。她很少喝酒,更别说喝到脸颊泛红的样子。我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枕头里,那股若有若无的酒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。
几年前她第一次谈恋爱时的场景突然浮现在脑海。
那时候我才初中,有一天放学回家,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男生。
姐姐介绍说'这是林哥',语气平静得就像在介绍一个普通朋友。
那个男生戴着黑框眼镜,说话时总喜欢推镜框,看起来很斯文。
他们谈了大概五个月就分手了。
我记得那天姐姐回家特别早,一个人在厨房煮泡面。
我问她怎么了,她只是说'分手了',然后往面里加了两颗蛋,还分了我一碗。
现在想起来,她当时太平静了,平静得不像刚结束一段感情的人。
手机突然震动,我摸过来一看,是姐姐发来的消息:
“睡了吗?”
我盯着这三个字看了很久,手指在屏幕上悬着,不知道该回什么。对话框上方的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”断断续续地闪动,但迟迟没有新消息发来。
最后我回了句:“还没”
她的回复来得很快:“明天想吃什么?我做”
这种刻意的转移话题让我胸口发紧。我慢慢打字:“都行,你做的我都吃,我没那么挑”
发完这条,我把手机扔到一边,用手臂挡住眼睛。
如果她真的又有了男友,那我这些日子和她之间的…算什么?
那些深夜的亲密,那些心照不宣的触碰,对她来说究竟是什么呢?
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。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我拿起来看,是姐姐发来的:
“晚安,明天见”
简短的五个字,却让我鼻子发酸。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直到它自动锁屏。黑暗中,我轻轻说了句'晚安',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。
……
一月的某个深夜,我翻找抽屉里的备用钥匙时,意外碰倒了一叠文件。纸张散落在地,我蹲下身一张张拾起,突然停住了动作。
那是一张医院的诊断报告。
“周亦柔,22岁,抑郁状态(中度)”
白纸黑字,右下角盖着鲜红的医院公章。日期是去年10月,就在国庆假期后不久。
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,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。
原来那天她去见朋友可能是次要的,去医院那才是重点。
原来她眼下的青黑不是因为加班,原来她偶尔的走神和突然的沉默,都是因为这个。
报告单下面还压着几张药方和心理咨询预约单。我轻轻翻看,发现最早的记录可以追溯到两年前,那时母亲刚去世不久。
钥匙终于找到了,我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:她半夜站在我床边的样子,她靠在我肩上发抖的样子,她红着眼睛说'让我待一会儿'的样子…
我把文件按原样放回抽屉,小心地摆成最初的角度。关上了抽屉。
第二天早晨,姐姐像往常一样在厨房煎蛋。我站在门口看她忙碌的背影,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身上,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。
“站着干嘛?”她回头看我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,“快去洗漱,蛋要凉了。”
我走过去,突然从背后抱住她。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但很快放松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我把脸埋在她肩窝,摇了摇头。她身上有淡淡的油烟味,还有我一直熟悉的,家的味道。
“没事,”我说,“呃…我就是,突然想抱下你。”
她没再说话,只是任由我抱着。
平底锅里的煎蛋发出滋滋的声响,晨光渐渐变得明亮。
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,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,没有谁提起那个藏在抽屉里的东西。
因为有的话我不想说,不想直接问。我知道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,就像我一直默默守护着她一样。
……
一月底的除夕夜,屋里静得能听见窗外偶尔炸响的鞭炮声。
我和姐姐坐在茶几前吃火锅,电磁炉咕嘟咕嘟冒着泡,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脸。电视里放着春晚,但我们谁都没认真看。
“要喝点酒吗?”姐姐突然问。她起身从橱柜深处摸出半瓶红酒,是上次国庆喝剩的。
我摆了摆手,表示更想喝饮料。她就换成饮料倒了两杯,递给我的时候指尖碰到我的手背,冰凉冰凉的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她轻声说,玻璃杯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我碰了碰她的杯子。
没有亲戚要拜访,没有拜年电话要接。
母亲去世后,那些远房亲戚就像约好了一样,彻底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了。
也好,省得应付那些假惺惺的关心。
火锅吃到一半,姐姐突然放下筷子:“你还记得爸爸走那年春节吗?”
我夹菜的手,顿了一下。
那年我十岁,父亲刚查出癌症不久。
为了冲喜,家里特意贴了春联挂了灯笼,结果父亲在正月十五那天吐血送医,再之后就是悲剧了,父亲再也没有回来了。
“记得。”我往她碗里夹了片肥牛,“你当时还把压岁钱塞给我。”
她笑了笑,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:“那时候你多好哄啊,五块钱就能开心一整天。”
现在给五百块也换不来那种纯粹的快乐了。我在心里默默补充。
窗外突然炸开一簇烟花,照亮了整个客厅。在明灭的光影里,我看见姐姐仰起的侧脸,睫毛上沾着一点水光。
“姐。”我喊她。
“嗯?”
“明年…后年…大后年…”我盯着火锅里翻滚的汤汁,“我们也一起过年。”
她没有立即回答,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,就像小时候那样。但这次她的手指多停留了几秒,最后轻轻捏了捏我的后颈。
“好。”她说。
又过了几天,二月初的清晨,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。我眯着眼划开屏幕,班群消息炸开了锅。
“开学延期!”
“看到通知了吗?”
“是因为武汉那边出了种新病毒…”
这个消息让我惊喜,谁想得到之前看到的新冠病毒,竟然给我带来了假期?
我猛地坐起身,窗外还灰蒙蒙的。厨房传来煎蛋的声响,我趿拉着拖鞋冲出去,差点撞上端着盘子的姐姐。
“怎么了?”她皱眉地问我。
我兴奋地把手机举到她面前。她扫了两眼,突然笑了:“这下你能多睡几天懒觉了。”
阳光从厨房窗户斜斜地照进来,落在她微微扬起的嘴角上。锅里的煎蛋滋滋作响,飘起一缕焦香。
这个突如其来的假期,像是一个偷来的礼物。
时间也在慢慢流逝。
然而,网课开始后,时间变得模糊起来。我每天盯着电脑屏幕,老师的脸在小小的视频框里晃来晃去,声音时断时续。
“又摸鱼?”姐姐端着咖啡经过,瞥了眼我分屏的游戏界面。
“反正没人管。”我快速切回网课页面,心虚了一下,又说道:“这老师自己都卡成PPT了。”
她摇摇头,但没多说什么。客厅里传来她敲键盘的声音,断断续续的,像在跟什么较劲。没过多久,声音停了。
“我出去买点东西。”她突然说,站在门口戴口罩。
“现在?”我摘下耳机,“外面不是说要少出门吗?”
“超市还开着。”她系好围巾,只露出一双眼睛,“想吃火锅了。”
门关上的声音很轻。我重新戴上耳机,队友已经在语音里骂骂咧咧:“人呢?tm去哪了?!”
晚上我们真的吃了火锅。电磁炉咕嘟咕嘟响着,姐姐往锅里下肉片,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。
“今天…街上人很少。”她突然说,“像世界末日一样。”
我筷子顿在半空。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。
“会好的吧。”我往她碗里夹了块豆腐,“等天气暖和点。”虽然我说是这样说,但是活了十多年第一次遇见这种规模的病毒感染,心底里还是迷茫的,还是有点怕的。
她没接话,只是轻轻'嗯'了一声。电视里在播报最新的感染人数,我们默契地调低了音量。
吃完饭,我帮着收拾碗筷。姐姐的手背蹭过我的手腕,凉得惊人。
“你冷吗?”我问。
她摇摇头,黑发垂下来遮住了侧脸:“没事,就是感觉…有点不真实。”
我知道她在说什么。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,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。只有窗外偶尔的车声,提醒着我们外面正在发生什么。
晚上躺在床上,手机亮了一下。是姐姐发来的消息:
“睡了吗?”
“还没”
“要过来吗?”
我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很久,最后回道:
“好”
她的房间很暖和,床头灯调得很暗。我钻进被窝时,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。
“就今晚。”她小声说,“什么都不做,就这样。”
我点点头,把她冰凉的手指拢在掌心。窗外一片漆黑,连星星都看不见。不过我还是那句话,姐姐还在,我就觉得安心。
到了二月底,我感觉这破日子变得无趣了。
网课结束后,我盯着电脑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。
右下角的QQ群不停闪烁,班里的同学在讨论疫情、游戏、或者干脆就是无意义的刷屏。
我关掉窗口,顺手点开小说网站,但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想看的。
我能感觉到,自己有点烦躁了。
于是打开贴吧,打开微博又看一眼,然后又退出去了。
游戏也提不起兴趣。,已经连登录的欲望都没有。我瘫在椅子上,盯着天花板,感觉自己像一株正在腐烂的植物。
厨房传来水声,姐姐在洗碗。
自从居家隔离后,她做饭的次数变多了,但话却越来越少。
有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,还能看见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发神。
我起身走到厨房门口,靠在门框上看着她。
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,头发散开。
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,她擦着盘子,眼神放空,像是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。
“姐。”我喊了她一声。
她似乎没听见,依旧盯着手里的盘子。我又叫了一声,她才猛地回神,转头看我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,声音有点哑。
“没事,就是……”我顿了顿,“你今天要不要打会儿游戏?……和我”
她摇摇头,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:“不了,你玩吧。”
水声继续响着,我站在那儿,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明明我们每天都在同一个屋檐下,却好像隔着一层透明的墙。
“对了,”她突然开口,“今天是你生日啊。”
我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。18岁生日,本该是个重要的日子,但现在连我自己都忘了。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“不过也没什么好过的,以前生日不就是这样的?。”
她关上水龙头,甩了甩手上的水,走到我面前。她的眼睛有些红,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。
“成年了啊。”她轻声说,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,就像小时候那样。但这次她的手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,指尖微微发颤。
我低头看着她,突然发现她的睫毛上沾着一点水光。
“姐……”
她迅速收回手,转身走向客厅:“我去睡会儿,晚饭不用叫我。”
我看了看姐姐,好像瘦多了,就像是随时会消失一样。
我站在原地,听着她的房门轻轻关上,胸口闷得发疼。
这个生日,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,安静得令人窒息。
然而,在两天后的深夜,我正戴着耳机打游戏,突然听到隔壁传来'砰'的一声闷响。
我摘下耳机,屏息听着。又是一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墙上。犹豫片刻,我起身走到姐姐房门前,轻轻敲了敲:“姐?”
里面没有回应,但隐约能听见压抑的抽泣声。
我推开门,借着窗外的月光,看见姐姐蜷缩在床边,地上散落着几本书和一个打翻的水杯。她的肩膀微微颤抖,黑发凌乱地披散着。
“怎么了?”我快步走过去蹲下。
她抬起头,脸上还挂着泪痕,眼睛红肿得厉害。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成这样。
“没事…”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胡乱擦了擦脸,“就是…突然…”
话没说完,她又低下头,手指紧紧攥着睡衣下摆。
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轻轻掰开她紧握的手指:“别这样。”
她的皮肤冰凉,还在微微发抖。我犹豫了一下,慢慢把她拉进怀里。她僵硬了一瞬,随后整个人瘫软下来,额头抵在我肩膀上。
“对不起…”她小声说,温热的泪水渗进我的T恤,“我…控制不住…”
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感受着她单薄的肩胛骨在掌心下的轮廓。她身上有淡淡的洗发水香气,混合着眼泪的咸涩。
“是因为…分手吗?”我试探着问。
她摇摇头,发丝蹭过我的下巴:“不是…是…所有事…”
母亲去世,疫情封锁,前男友分手,日复一日的压抑…这些事像无形的重担,终于在这一刻压垮了她。
我收紧手臂,把她抱得更紧些。
她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柔软,像一团随时会消散的雾气。
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,急促而不安,隔着单薄的睡衣传来微弱的震动。
“会好的。”我低声说,但不清楚,我这样是在安慰她还是自己。
她没有回答,只是在我怀里轻轻点头。夜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隙钻进来,带着初春的寒意。但我们就这样相拥着,谁都没有先松开手。
我感觉到姐姐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,但她的身体依然紧贴着我,没有要松开的意思。她的发丝蹭着我的脖颈,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。
“弟弟…”她突然轻声唤我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怎么了?”我低头看她,发现她正仰着脸看我。
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她的眼睛还泛着红,但眼神却变得有些不同。
她伸手抚上我的脸,指尖冰凉,轻轻描摹着我的轮廓。这个动作太过亲昵,让我心跳陡然加快。
“姐…”我有些慌乱地抓住她的手腕,“你…”
她没让我说完,突然凑近过来,吻住了我的唇。
这个吻来得如此地突然,我好似被硬控了一般,大脑一片空白。
她的嘴唇柔软而湿润,带着泪水的咸涩。
这明明是不对的,这明明只应该出现在那些三级片和本子里,此刻却真实地发生着。
我想推开她,手却不受控制地环住了她的腰。
她的身体非常柔软,隔着单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。
这使得我更加慌乱了,理智和欲望在脑中已经开打了。
“等下…”我勉强别开脸,呼吸已经乱了,“你认真的?”
“怎么了?不行吗?”她轻声问,手指顺着我的脖颈滑下,解开了我的扣子,“现在…都这样了…还有什么是对的呢?”
她的手指触碰我的脖子,引起一阵战栗。
我想反驳,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。
对啊,姐姐说的确实没错,在这个仿佛末日般的时期,在这个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家里,那些所谓的道德界限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,在意那么多,做什么。
“那个…”我的声音已经哑了,“我们…”
“就今晚上。”她打断我,再次吻上来,这次更加深入。她的舌尖轻轻探入,而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将她拉得更近。
这个吻渐渐变得火热,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我一样快。当她引导着我的手复上她的胸脯,我最后的理智也崩塌了。
这不对,这tm很荒唐,明明是应该存在于那些不堪的幻想里…但此刻,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房间里,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,我们终究还是越过了那条线。
她的睡衣滑落肩头时,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没事…我教你…”
姐姐的睡衣滑落时,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了。
月光下,她的身体白得晃眼,曲线在阴影中起伏。
她的胸脯比我想象中还丰满,乳头是淡粉色的,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
我的喉咙发紧,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。
“看够了?”她轻声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我摇头,却说不出话。
这太超过了,曾经在那些在片子里见过的画面,现在却活生生地展现在我面前,而且是我亲姐姐的身体。
我的阴茎早已硬得发疼,感觉得到,内裤前端湿了。
她伸手碰到我的裤子时,我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的皮肤细腻温热,脉搏在我掌心下跳动。
我们对视了一秒,她轻轻挣开我的手,把我的内裤拉了下来。
我的阴茎跳了出来,龟头已经涨得发红,前液在顶端闪着水光。
姐姐的目光让我浑身发烫,这比自慰时羞耻百倍。
她的手指轻轻环住柱身时,我差点直接射出来。
“别…”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“会…马上…”
她没说话,只是用拇指抹过马眼,沾着前液慢慢打转。
我仰头喘息,腿根都在发抖。
她的手法现在比我熟练太多,已经知道怎么用指腹按压系带,怎么在冠状沟画圈。
这不是帮我打飞机时那种公事公办的动作,已经是带着某种危险的亲昵。
想起最开始的时候,姐姐明明还很生疏。
“姐…”我抓住她的肩膀,“等一下…”
她停下动作,抬头看我。
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,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。
我鬼使神差地伸手,碰了碰她的乳房。
比想象中柔软,沉甸甸地坠在我掌心。
她的乳头在我指间渐渐硬挺,我小心揉捏着,听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她引导着我的手向下,滑过那平坦的小腹。
我的指尖碰到一片湿润的毛发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她的阴唇已经微微张开,露出里面泛着水光的嫩肉。
这比任何片子都刺激:温热、柔软、湿润,而且是我姐姐的。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对自己姐姐产生如此大兴趣。
“真的…让我进去?”我问得结结巴巴,阴茎在她腿根蹭着,沾满了她的体液。
她点点头,分开双腿。
我手忙脚乱地撑在她上方,龟头抵在那道缝隙上。
太烫了,那里比我想象中还要热。
我腰部用力,却滑开了,只蹭到湿漉漉的阴唇。
“不要急…”她轻声说,手扶住我的阴茎,“慢点…”
第二次尝试时,龟头终于挤开穴口。
那种紧致湿热的包裹感让我头皮发麻。
但只进去一点,就被更紧的阻力挡住。
姐姐皱着眉,手指掐进我的手臂。
“疼?”我立刻停下。
她摇头,但呼吸明显乱了:“再…慢一点…”
我额头上全是汗,阴茎涨得痛。
第三次尝试时,我一手撑在床上,一手扶着阴茎,小心翼翼地往前顶。
穴肉层层叠叠地裹上来,又湿又热,像要把我吞进去一样。
当我缓缓进入时,姐姐的眉头微微蹙起,但很快又舒展开来。
她的穴肉湿热紧致,像是有生命般吮吸着我的阴茎,每一次深入都能感受到内壁的褶皱刮过敏感的龟头。
这种感觉太过刺激,我不得不停下来深呼吸,生怕自己光速完事。
“继续…”她轻声催促。
我又继续向前顶,终于整根没入。
那一瞬间,我们同时发出一声闷哼。
姐姐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紧,突然有个念头突然刺进我的脑海,让我动作一滞:以前姐姐明明不懂这个,现在怎么成了姐姐教我。
“怎么了?”她察觉到我的停顿,抬眼看我。
“你…”我喉咙发紧,“以前也这样过吗?”
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别开脸:“嗯。”
姐姐确实有点熟练,因为最开始她帮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,现在做这种事却又没那么生疏。
但这个回答还是让我胸口发闷。
我知道这很可笑,她都22岁了,有过男朋友,这再正常不过。
但此刻埋在她身体里,这个事实却让我阴茎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,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吃醋了?”她突然笑了,手指抚上我的脸。
我摇头,却无法解释心里那种复杂的滋味。
只能报复性地顶了一下,听着她猝不及防的惊喘。
她的内壁立刻绞紧,像是惩罚我的恶劣行为,但爽得我倒吸一口气。
“慢点…”她咬着唇,“你太…大了…”
这话不知真假,却让我身体发麻。
我开始缓缓抽插,每一次拔出都只留个龟头在里面,再重重撞回去。
水声渐渐明显,她的体液顺着我们交合处流下,打湿了床单。
太舒服了。
这比自慰舒服千百倍。
温暖、湿润、紧致,关键是我最不该碰的人。
这种背德感让快感成倍放大,我失控地加快速度,阴茎在她体内进出得越来越顺畅。
“啊…等下…”她突然夹紧腿,“别那么快…”
但我停不下来。
她的呻吟声,肉体碰撞的声音,还有交合处黏腻的水声,全都混在一起冲击着我的理智。
我俯身咬住她的肩膀,手捏着她臀部的软肉,胯部用力撞击着。
“姐…我要…”我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。
她没说话,只是伸手环住我的脖子,把我拉得更近。
这个姿势让我进得更深,龟头狠狠碾过某处软肉时,她突然绷直了身体,内壁剧烈收缩起来。
这种挤压让我再也忍不住,精液一股股射进她体内。高潮来得又猛又急,我像被抽空了力气般趴在她身上,阴茎还在她体内轻微跳动。
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,谁都没动。
她的心跳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,又快又重。
我瘫在姐姐身上喘息,阴茎还半硬着留在她体内。
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,乳尖蹭着我的胸膛,带来细微的痒意。
我以为自己会立刻软下来,但出乎意料的是,仅仅过了几分钟,那股熟悉的燥热又来了。
“你…”姐姐似乎察觉到了,微微睁大眼睛,“还要?”
我没回答,只是试探性地动了动腰。
阴茎在她湿润的阴道里滑动,立刻又胀大了一圈。
太奇怪了,明明才射过,却比刚才还要硬,龟头敏感得发疼。
“恢复得…真快啊。”她轻声说,语气里带着点无奈,却又纵容地分开腿。
这次我学乖了,没有急着横冲直撞。
慢慢退出到只剩龟头卡在穴口,再缓缓顶进去,感受她内壁每一寸褶皱的吮吸。
姐姐的呼吸渐渐急促,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。
“舒服不?”我哑着嗓子问,拇指按上她挺立的乳尖揉弄。
她咬着唇点头,眼角泛起湿润的泪。
这个反应让我更加兴奋了,我开始加快抽插的节奏。
阴茎进出的水声越来越明显,混合着她压抑的喘息,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。
我撑起身子,想看得更清楚些。
月光下,我们的交合处一片狼藉,她的体液混合着我的精液,随着每次抽插被带出,把腿根都弄得黏糊糊的。
这种画面太过刺激,我差点又忍不住。
“…别看了…”姐姐难堪地别过脸,耳尖红得滴血。
但我移不开眼。
看着她的小腹随着我的顶入微微隆起,看着她被我撞得摇晃的胸脯,看着她脸上隐忍又愉悦的表情,这些都让我疯狂,我竟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,这画面刺激性太强了。
我又俯身吻住她,把她的呻吟都堵进嘴里。
下身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,床板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。
姐姐的指甲陷进我背,双腿紧紧缠住我的腰,内壁一阵阵收缩。
“再…再一会儿…”我喘着气说,高潮前的快感已经累积起来,只是,这次我想撑得更久些。
她点点头,手抚摸我的头。
然后我们十指相扣,身体紧密相连。
我感觉到姐姐的身体开始绷紧,内壁不自觉地收缩,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我的阴茎。
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。
“一鸣……”她轻声叫我的名字,声音带着颤抖。
我知道她快到了。
我俯身吻住她,舌尖探入她微张的唇,同时胯部重重地顶入最深。
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,双腿猛地夹紧我的腰,内壁剧烈痉挛起来。
湿热紧致的包裹感让我再也忍耐不住,精液一股股射进她体内,烫得她浑身发抖。
高潮的余韵中,我们紧紧相拥,谁都没有动。
她的胸口剧烈起伏,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颈窝,痒痒的。
我的阴茎还半硬着留在她里面,没有直接拔出,好像这样就能让这一刻延长一点。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,淅淅沥沥地打在玻璃上。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交缠的呼吸声,和雨滴轻叩窗棦的细响。
我慢慢退出来,带出一丝黏腻的液体。
姐姐轻轻嘶了一声,伸手拢了拢腿,却没有立刻起身清理。
她只是静静躺着,黑发凌乱地铺在枕上,胸口还泛着潮红。
我侧身躺下,把她搂进怀里。她的身体温热而柔软,皮肤上还覆着一层薄汗,带着情事后的慵懒气息。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很奇怪的事,明明做了最荒唐的事,此刻却觉得无比平静。
没有后悔,没有羞耻,甚至没有那种想象中的罪恶感。
就好像这一切本该如此,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房子里,在这个仿佛被世界遗忘的雨夜。
“睡了吧。”她轻声说。
我嗯了一声,把她搂得更紧些。雨声渐密,夜色更深,我们就这样相拥而眠,也没有提明天的事。
我睁开眼时,窗外还是一片漆黑。
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,才凌晨五点。姐姐还在熟睡,黑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,呼吸均匀而轻缓。我轻手轻脚地起身,生怕惊醒她。
浴室里,简单用热水冲了下身体,夜晚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。
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身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红痕。
太荒唐了,我居然真的和亲姐姐做了,而且这是自己的第一次。
回到房间时,姐姐翻了个身,被子滑落一角,露出她光滑的肩头。我站在原地看了会儿,最终还是轻轻爬上床,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。
“嗯…?”她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。
“没事,睡吧。”我低声说。
她无意识地往我这边靠了靠,额头抵在我肩膀上。
被窝里暖烘烘的,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。
我闭上眼,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,那些复杂的思绪渐渐被睡意淹没。
只觉得一丝丝温暖。
过了一会,我终于又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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